到灯塔那边去
哈佛大学的教授们做梦也不明白,为什么宋石男会拒绝他们提出的offer。他们本来打算把《哈佛法科学评论》的副主编的职位留给这个中国人,宋石男的回答礼貌却也坚决。
“谢谢,我很荣幸,however,我的根在中国。”他怕老外听不懂,又用手比划了一下:“I mean my root.”
老外无奈地耸耸肩,说:“Good luck, So long.”
宋石男急忙谦逊地说:“Thank you, not very long.”
于是宋石男直接飞回成都,成了四川大学温馨学院的一名教师,每堂课讲课费是30元,夏季另有高温消费券的福利。因薪水不够买书钱,宋石男不得不偷偷向《知音》和《故事会》投稿,直到去年年底,终于发表了一则小笑话。
那么是什么力量让宋石男,这样一位“中国最会写时评的小说家 最会写小说的历史学家 最会写历史的时评家”甘心扎根校园,默默耕耘呢?
宋石男的一名女弟子在博客上揭开了谜底。原来吸引宋石男的不是高校的科研环境,也不是每年两个假期,更不是评职称涨工资,而是讲台下那一双双好奇、明亮的眼睛。
以我对宋石男的了解,他属于典型的人来疯,只要众人一架秧子,他就“很英俊地笑了”,然后用乐山普通话,偶若悬河滔滔不绝,偶尔夹杂着几句拉丁语、希伯来文、梵文、沃尔多语、僧伽罗语和斯瓦西里语。下课铃响了,他没有听见,上课铃响了,他依然置若罔闻。直到讲另一门的老师,默默无语地站着注视他半个小时之后,意识才回到他的头脑。他赶紧收拾好教案,恋恋不舍地向着学生们挥手……
作为宋石男的同好,我每天一早一晚都会收到他两个短信。分别是:“佩妈,晨读了!”“佩妈,夜读了!”。因为我和宋石男有一个共同的优秀品格:尊重女性。所以,他称呼我“佩妈”,我叫他“四奶”,我们还准备叫和菜头“和大姨”,可惜他本人没有认可。每当看到这样的短信,我就知道宋石男要么在备课,要么在通往备课的床上。
宋石男没日没夜地修炼,都是为了一件事,借用弗吉尼亚-伍尔芙的话说,就是–到灯塔那边去。
到灯塔那边去,为迷失的船舶引导航程; 到灯塔那边去,为起雾的夜晚指示方向; 到灯塔那边去,为被改革开放耽误的一代人补课; 到灯塔那边去,为被世俗欲望诱惑的孩子们答疑。 到灯塔那边去,踏上荆棘遍地的中国小道, 到灯塔那边去,尽享男欢女爱的美丽人生。 到灯塔那边去,找到沉默,找到水,找到希望, 到灯塔那边去,找到力量,找到铁,找到火光!
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,让我们一起 到灯塔那边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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