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香

昨晚到今夜，第一次看《女人香》（Scent of a Woman 又译成：闻香识女人）。不要笑话我。经典的电影太多了，每个人的胃口又不一样，单凭影评、IMDB网站评分和DVD封面，根本无法确定一部电影是否值得看。我柜子里的碟片有几百张，2/3以上封面都没有打开过。错过好片是正常的，永远错过才遗憾。

我买《女人香》已经很久了，一次看了个开头，碟片损坏，就没有继续看下去。直到有一天晚上，我跟清汤油花姐姐，还有她老公、她女朋友（她用了一种只有中校能分辨出来的迷香一样的香水）一起喝酒，那是一个疯狂的晚上，我们四个人喝了9瓶黄酒。在酩酊大醉之前，她用正宗的牛津音，朗诵了上校的演讲。

I’m here to tell you this boy’s soul is intact, it’s non-negotiable……

……but I can tell you this: he won’t sell anybody out to buy his future! And that my friends is called integrity, that’s called courage……

我被震撼了一下，边动了看这部片子的念头。时间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，昨晚我拿出新买的一版《女人香》放进电脑光驱，两个多小时内，我不再是我。如果有人悄悄地在门口窥视，他会看到电脑前坐着一个呆子：表情专注，目不斜视，一会眼睛潮湿，一会咧嘴傻笑。

放到2个多小时的时候，学校召开听证会的时候，悲剧发生了。碟卡在那里，一动也动不了。我用了中校骂人的话诅咒这个破碟和光驱。对付无生命的东西时，我是一个百折不挠的人，我拿出餐巾纸把DVD和光驱擦了又擦，终于碟又开始运行了。我看完了上校的演讲。直到DVD卡在学校纪律委员会站起来讨论的地方。还好，片子的精华已经放完了，剩下的是可看可不看的渣滓。此时，我才注意到，我满脸滚烫，呼吸加重。这哪里是电影？这分明是酒精，分明是加了敌敌畏的槟榔！

电影的内容不用多介绍了。这是一出古希腊悲剧的日常生活现代版。一老一小两个男人，邂逅在各自人生的岔路口，前有悬崖，后有追兵，深不可测的命运躲在黑暗中吃吃冷笑，连上帝都摘下听诊器摇头。老男人只求过把瘾就死，小男人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两朵绚烂的生命之花，即将凋谢。是生死抉择的时候了。死亡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如何活着。

这部电影中，我最喜欢的两个镜头。

其一：

在出租车上，中校看到查理有心事，就问他是不是把校长的女儿上了？

查理：只是有点小麻烦。 中校：什么麻烦？ 查理：我看到有人做了点事儿…… 中校：说，还是不说，还是当SB？……（To tell or not to tell,|or it’s your ass.） 查理：啊？你怎么知道？ 中校：（很得意很神秘很老男人地说）我是巫师（ I’m a wizard.）

我喜欢这种老男人的感觉，历尽沧桑，洞穿世事，小P孩一撅屁股，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屎，不惑就是这个意思吧。

其二，在宾馆里，当查理说自己“为了良心”的时候，上校反唇相讥。

中校：你什么年代出生的？圆桌骑士的年代吗？GROW UP！（长大吧！！）

一句GROW UP，真像当头棒喝一样！我看呆了。妈的，我年轻的时候，怎么没有人这么冲我大喊一声啊，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时常是个白痴。

上校法庭演讲那段录音